楚猛盯着巴颂倒地的瞬间,余光突然锁住一道肥硕的影子
——
王虎那厮竟趁着混乱,从壮汉堆里连滚带爬地往外挪,双手扒着断墙的砖缝,肥脸贴在冰冷的石壁上,三角眼贼溜溜地往小路尽头瞟,连金项链滑到肚皮上都顾不上拽。
“想跑?问过我了吗!”
楚猛的声音像淬了冰,左手猛地按向胸口,丹田真气骤然涌动。黑仔瞬间领会,一道比发丝还细的黑影从他领口窜出,快得只剩一道冷芒,“唰”
地缠上王虎的脚踝
——
那黑影带着细密的倒刺,刚触到皮肉就狠狠扎进去,王虎
“嗷”
地一声惨叫,肥硕的身体像袋烂泥般摔在地上,肚子着地时发出
“噗”
的闷响,碎石子硌得他龇牙咧嘴,脚踝处很快泛起一片乌青,麻痒顺着小腿往大腿爬,吓得他魂飞魄散。
“楚……
楚猛!你他妈又给我下蛊!”
王虎抱着脚踝在地上扭动,肥脸皱成一团,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淌。他看着楚猛,让他想起去年被蛊毒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惨状,喉咙里泛起一阵生理性的恶心。
楚猛没理他,转身走向巴颂。此刻的巴颂靠在断墙上,胸口剧烈起伏,嘴角挂着的黑血顺着下巴滴在长袍上,晕开一朵朵狰狞的血花。可他看到楚猛的眼神,竟还想撑着最后一丝嚣张,用嘶哑的嗓子嘶吼:“你真敢动我?我是泰国降头师协会的核心成员!你废我一根手指,协会就会派十个、百个降头师来华夏!到时候你全家、你朋友,都会被下‘飞头降’,让他们的头颅夜夜围着你打转,啃食你的血肉!”
这话像根火柴,瞬间点燃了楚猛心底的怒火。这些阴邪之徒,不仅要他的命,还要牵连他在乎的人,哪还有半分容忍的余地!
楚猛猛地攥紧钢管,丹田真气顺着手臂疯狂涌入管身,让冰冷的钢管泛起一层耀眼的淡金色光晕,在月光下像柄斩邪的利剑。“降头师协会?”
他一步步逼近,声音里的寒意能冻住空气,“你不提这个,我还能留你一条性命。现在你敢威胁我
——我知道,杀人犯法,不杀你又不能去我心头之恨:
说!是要你这条命,还是断一条手臂!”
巴颂的瞳孔骤然收缩,他没想到这个华夏年轻人竟如此硬气,连协会的名头都镇不住。他想挣扎着站起来,却发现体内的降头术之力早已被真气冲散,连抬抬手都要扯动胸口的伤,疼得他眼前发黑。看着楚猛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,他终于崩溃了,之前的傲慢碎得连渣都不剩。
“我……
我选断手臂!”
巴颂的声音带着哭腔,颤抖着抬起左臂,手腕上的铜铃
“叮铃”
作响,却再没了之前的威慑力,只剩绝望的哀鸣,“求你……
别杀我!我马上回泰国,再也不踏足华夏半步,再也不找你麻烦了!”
他死死闭着眼睛,手臂因恐惧而剧烈颤抖。
楚猛的声音没有半分温度。他举起钢管,手臂上的肌肉因灌注真气而绷得紧紧的,钢管带着呼啸的风声,像道金色的闪电,“咔嚓”
一声砸在巴颂的手肘上
——
那声音清脆得像枯枝断裂,巴颂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,左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下去,只有一点皮肉吊着一大截手肘,鲜血瞬间染红了黑色长袍,顺着指尖滴落在碎石地上,溅起一朵朵刺眼的血花。
“啊
——
我的手!我的手废了!”
巴颂抱着断手在地上打滚,眼泪、鼻涕和血混在一起,糊了满脸,哪里还有半分
“着名降头师”
的模样,活像条丧家之犬。他看着楚猛的眼神里满是怨毒,却连一句狠话都不敢说
——
他知道,再敢放半个屁,眼前这人真能当场拧断他的脖子。
这惨烈的一幕,彻底吓破了王虎的胆。他原本还抱着侥幸,觉得楚猛顶多像上次那样要笔钱,可现在看着巴颂扭曲的手臂、满地的鲜血,再摸了摸自己脚踝处越来越重的麻痒,终于明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