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每一双都好漂亮啊。”宁馨情不自禁地欢喜让艾迪松了口气,接着他清清嗓子,又说:“这些都是老板选的款。”
嘎?裴少彦瞪了他一眼,艾迪立即收声。
宁馨将鞋子爱不释手地抱在怀里,欢喜地对裴少彦说:“裴先生谢谢你。多少钱?”
裴少彦打量着顾宁馨,才觉得此时此刻的她才像真正的她。收到礼物,也会像平常女孩那般开心喜悦。
“就拿你的工钱抵吧。”裴少彦又起了恶作剧的心思。
宁馨一听小脸顿时垮了下来,心想那这三双鞋子也太贵了,还以为这位老板大发慈悲呢。真是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儿。
“那,我可不可以只要一双啊。”宁馨吐吐舌头小心地问。
“不可以。”裴少彦斩钉截铁地拒绝。
宁馨立即噤声,默默地将鞋子放到了一边,一脸委屈。艾迪轻轻地咳嗽了一声,他虽然不知道这位顾小姐跟老板到底是什么关系,但却看得出,老板很重视这位顾小姐。于是便圆场,转移话题:“顾小姐,现在觉得怎样?要不要我送你回家。”
宁馨看看时间,又问裴少彦:“裴先生还有其他的事情吗?”
裴少彦摇头,继而他眉心微蹙,问道:“丽兹酒店下面那个女孩你认识?”
顾宁馨一怔,先是摇头,又是点头,“不算太熟,只知道她是一个八卦记者。”
裴少彦盯着她一言不发,顾宁馨赶紧解释:“我可没透露过裴先生的行踪啊。”她信誓旦旦地看着裴少彦。
裴少彦眉心微蹙,轻描淡写地说:“我也没说是你透露的啊。”
糟糕,自己好像越描越黑了。顾宁馨挫败地看着裴少彦,有几分地沮丧地说:“我是怕先生误会。”
“透露我的行踪给记者,对你来说并没有好处。”裴少彦道:“我没有蠢到会误会你。”
顾宁馨尴尬了,裴少彦没有那么蠢,蠢的是她顾宁馨!什么名校毕业的优等生,在裴少彦面前,她就是个小学生。
“那,没事我就先回去了。”宁馨觉得三十六计走为上,她可不想再在裴少彦面前出丑了。裴少彦点点头,对艾迪说:“送她回去,回来就帮我搬走。”
“是,老板。”
一个小时之后,艾迪将宁馨送到了公寓楼下,宁馨见一个女人上来搀扶她。
“郁毓!你怎么在这里啊!”宁馨吃惊了。
郁毓摇头晃脑地说:“不知道是哪位高人通知我你受伤了,要我来照顾你。”她扶住宁馨,啧啧称奇:“顾宁馨啊顾宁馨,我看改天我带你去庙里拜拜神吧,看你这丧的!”
宁馨故作委屈地说:“我都已经这样了,你还嘲笑我!”
“不过说真的,到底是谁让你来的?”宁馨问。
郁毓耸耸肩,随口答道:“一个男的,谁知道是谁。”继而又坏笑道:“是谁,难道你不知道?”
宁馨想了想,知道郁毓电话的,除了小五,还有就是裴少彦。小五现在在医院里,那么通知宁馨的肯定就是裴少彦了,想到这里宁馨觉得心里莫名的温暖。
“喂,傻妞!傻笑什么呢!”郁毓弹了一下宁馨,“又做梦呢!”
宁馨回过神来,摸着脑门嗔怪道:“干嘛呢坏蛋!”
两人就这么笑着闹着上了楼,宁馨觉得有种久违的感觉慢慢浮上心头。
郁毓为了照顾宁馨,晚上就暂时住下了。
“许钧驰又来邮件了。”郁毓一边梳头一边跟宁馨闲聊,“他说他最近去英国了,有个什么跨国收购……”所谓隔行如隔山,郁毓对好友的行业也只是一知半解。
“嗯。”宁馨翻着杂志随口应道。
郁毓过来将她的杂志合上,一本正经地说:“我的小姐,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喜欢他吗?精英律师年薪百万,长得又帅,哪里不好了!”
宁馨语重心长地说:“我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个。不过有一点我很明白,就是,我对许钧驰的确一点感觉都没有。只是朋友。”
郁毓抓抓头发,捶胸顿足:“烦死了,我快被你们烦死了。许钧驰拿不到你的联系方式就知道骚扰我!”她咕咚躺到床上,叹息道:“许钧驰为什么要这么坚持呢!”
宁馨叹息道:“他跟顾宁馨是青梅竹马,所以——”话说到这里,她陡然意识到自己说的有问题,果然郁毓马上接话:“喂,顾小姐,你说的好像自己不是顾宁馨一样。”她白了她一眼,拉上被子,“不然我也将许钧驰拉黑吧,省得他整天烦我。”
宁馨看着桌子上自己照片,陷入了沉思。
艾迪将宁馨送回去之后,马上向裴少彦汇报了另一个重要信息,那就是车祸的幕后黑手查到了。
“没想到啊。”裴少彦冷笑,“如此说来,我那位短命的二哥,躺在医院的大哥,是不是都是拜我这位三叔所赐呢!”
他饶有兴味地看着手中的红酒,轻轻摇晃了几下,他真是要好好会会这位三叔了。
“裴少俊住院之后,裴照江一直想介入公司事务,但是碍于他自己能力有限,一直被拒在裴氏核心之外,这次老板回来,他更是担心自己和儿女将来没办法在裴氏立足,所以才买凶杀人。”
“裴少俊现在醒了吗?”裴少彦问。
“恢复了部分意识。院方说,情况好的话,应该很快就能整体恢复。”艾迪眉心紧皱,他知道此次老板回来是接替裴少俊的,如果裴少俊醒来,那么又将是什么局面呢?
裴少彦心里已经有了底,原本他还打算将裴氏好好扶持起来,那现在裴氏既然这个态度,那他也没必要有顾虑了,他一定会在裴少俊醒来之前,将裴氏彻底变成裴少彦的裴氏。
“另一件事查得怎样了?”裴少彦问。
艾迪思索片刻答道:”老板,现在我无法有确定的消息给您,她极有可能尚在人世!“
裴少彦一听整个人都为之一振,握着红酒的手也颤抖了一下。他放下酒杯,跌进沙发,喃喃自语地说道:“那太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