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开始，凤九灵还能听到司九卿的声音。

他抱着她的手，很用力，勒得她很疼。

他的声音也在不停地颤抖，很害怕的样子。

不要。

不要怕。

她没有离开！

凤九灵能够感受到司九卿的害怕，这已经不是他了。

他是那个高高在上，任何时候都忍俊不禁，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九王爷啊。

不应该这样。

不要惊慌，她没有走，也不会走的，会一直在他身边。

凤九灵想要说话，想要喊，想要告诉司九卿，别怕，她一直都在。

可惜，不管凤九灵怎么努力，她都喊不出来。

张了张口，硬是不能发出一个声音。

在接住凤九灵的时候，眼看着她倒下去，闭上眼睛，司九卿真的很害怕。

那种害怕，是连灵魂都在颤抖的害怕。

“九儿...九儿！”

“娘子....九儿！！！”

“.....”

就在这时，凤九灵那张娇小好看的脸上，划过一丝泪水。

这一滴眼泪，掉下来砸在司九卿的手上。

像是掉落在他的心尖一般，是那么的炙热，那么的疼。

九儿...

他的九儿。

这一刻，司九卿不知道凤九灵是不是特别疼。

要不然，九儿也不会流泪。

按照司九卿对凤九灵的了解，即使刀架在脖子上，割出一个大口子，她也不会因为疼痛掉一滴眼泪。

杀人不过头点地。

男儿有泪不轻弹，女儿有泪可以和血一起吞。

凤九灵就是这样的人。

可此刻的一滴眼泪，让司九卿更加的心慌了。

司九卿抬头，看向云端的方向，顾不上什么暴露身份，会被反噬。

他会受到天道的惩罚。

顾不上，所有的一切都顾不上。

他的眼里，心里，就有凤九灵的平安。

霎那间，司九卿满含着十成灵力的一掌，朝着乌云的顶端击去。

这一掌，满含着司九卿的愤怒。

来自三尊的愤怒，不是任何人能够承受得起的。

即使司九卿还未归位，修为也被禁锢压制着，他依旧不在乎。

云端。

一掌劈下去，云端的那个人，当场吐了一口心头血。